——书接上回——
大商,朝歌!
帝辛身着一袭绣龙人皇袍,面色凝重地坐在金碧辉煌的御书房内,亲自研磨,一笔一划地拟写着一份至关重要的诏书。
窗外,乌云密布,雷声隐隐,似乎预示着即将到来的风暴。
大臣们列坐两旁,个个面色凝重,眼神中透露出不安与疑虑。
商容,这位三朝元老,拄着拐杖,步履蹒跚地走到帝辛面前,忧心忡忡地道:“尊上,此次……朝中随驾走了大半,这……老臣只恐朝纲不稳,国事难安啊。”
商容的声音微微颤抖,显然内心充满了忧虑。
帝辛抬头望向商容,嘴角勾起一抹深意的微笑:“商老爱卿不必多虑,朕已安排妥当。不是让费大夫和杜太师留下吗?他们二人足以稳住大局。”
商容闻言,眉头紧锁,目光在费仲和杜元铣之间来回游移。
费仲,那个以调教小臣为乐的宠臣?他平日里只会阿谀奉承,哪里懂得治国之道?
而杜元铣,那个整日沉迷于观测星象的老臣?他虽学识渊博,但性格古怪,又能如何担当大任?
商容一脸难色,正欲开口反驳,却突然恍然大悟,仿佛明白了什么。他瞪大了眼睛,难以置信地望着帝辛,心中暗道:“尊上,您这是……莫非是为了选择储君?”
商长城早在三个月前就已经开始修建,其巍峨的身影在晨曦与暮色中逐渐延伸,宛如一条巨龙蜿蜒于山川之间。
战俘与奴隶们被铁链串连,如同潮水般被押解至工地,每一步都踏着沉重的枷锁声,回荡在这片古老而苍凉的土地上。
比干,这位商朝的重臣,不惜一切代价,贡献了大量奴隶以加速工程的进度,他的眼中闪烁着决绝与复杂的光芒。
崇侯虎、苏护、姜桓楚等诸侯,纷纷响应号召,贡献出了自己领地内的奴隶。
尤其是西伯侯姬昌,这位以仁德著称的诸侯,竟也毫不犹豫地给出了大批奴隶,然而,帝辛对姬昌却另有打算,他并未将西岐纳入长城修建的计划之中。
不知不觉间,帝辛的车架已经驶出了繁华的朝歌,车轮滚滚,扬起一阵阵尘土,将那座金碧辉煌的城池渐渐抛在了身后。
车队中,甲士林立,旌旗招展,但空气中却弥漫着一股压抑与不安。
此时另一边,西北都护府内,黄飞虎独自一人站在窗前,凝视着远方。
黄飞虎的眼神深邃而锐利,仿佛能穿透层层云雾,看到北海的尽头。
北海的居民在黄飞虎的治理下,生活虽不富裕,却也勉强能够温饱。
然而,最近从鬼方部落传来的消息却让他忧心忡忡。鬼方部落蠢蠢欲动,不断侵扰边境,他们的骑兵如同幽灵般来去无踪,给北海带来了前所未有的威胁。
黄飞虎的手不自觉地握紧了剑柄,他的心中充满了紧迫感与危机感,他知道,一场大战即将来临,而他,必须做好准备。
黄飞虎的心犹如被烈火煎熬,每一步都似有千斤重,但他仍坚定地迈向了飞廉府邸的方向。
夕阳的余晖洒在他的铠甲上,映出一片片斑驳的光影,他的眼神中既有不甘也有坚毅,仿佛在告诉世人,即便前路茫茫,他黄飞虎也绝不会轻言放弃。
刚踏入飞廉府的大门,一阵急促的脚步声便打破了院中的宁静。
飞廉面色凝重地手持一卷金边诏书从内室匆匆而出,眼神中透露出一丝难以掩饰的焦虑。
黄飞虎心中一紧,预感有大事发生。
“飞廉你这是……”黄飞虎的话还未说完,飞廉便已打断了他,手中的诏书微微颤抖:“武成王,你来得正好,朝歌刚刚传来急诏,似乎局势有变。”
飞廉迅速展开诏书,一行行密密麻麻的字迹映入眼帘,但每一个字都像是重锤,敲击在在场每一个人的心上。
黄飞虎的目光紧随着飞廉的手指移动,眉头越皱越紧,空气中弥漫着一种压抑到极点的紧张气氛。
这时,季胜也闻讯赶来,他的到来让原本就紧张的氛围更加凝固。
三人围坐在案前,诏书被平铺在桌上,仿佛一块沉重的石板,压得他们喘不过气来。“尊上此次急诏,莫非是对西北局势有所不满?”
季胜说完,飞廉摇了摇头,神色更加严峻:“不仅如此,诏书中言辞隐晦,但透露出的信息却令人不安。似乎朝中有人对黄将军的忠诚度产生了质疑,甚至……甚至有人提议撤销你的都护之职。”
黄飞虎闻言,拳头不禁暗暗握紧,但脸上依然保持着冷静与沉稳。他深知,此时任何一丝慌乱都可能成为对手的把柄。
“哼,忠肝义胆,岂容他人妄加揣测!”黄飞虎的声音坚定而有力,回荡在屋内,仿佛是对自己,也是对在座两位同僚的一种宣誓。
飞廉与季胜对视一眼,他们知道,接下来要面对的,将是一场没有硝烟的战争,一场关乎名誉、忠诚,甚至是身家性命的较量。
另一边,帝辛行程至灌江口留宿,此时天色已经昏黄,大臣们随驾走了一天,浑身都是湿漉漉的。
商容连忙跑到帝辛前方,说道:“请尊上入驾!”
“这是为何?”
“此地居民甚是愚昧,多有妄言。”
帝辛好奇说道:“无妨,说来一听。”
商容看到尤浑,说道:“臣年老,耳目不聪,不如让尤大夫再打听一番。”
一边的尤浑都惊呆了,商容竟干出这种事?
在尤浑归来的时候,他几乎是被一阵狂风卷进大殿的,脑门布满了细密的汗水,他的呼吸急促,声音颤抖:“传言说……年初那震耳欲聋的天雷,以及随后蔓延全国的大旱,竟是因为……因为朝廷不敬天,妄图逆天改命,惹怒了上苍!”
尤浑的话音未落,一股压抑的沉默便如潮水般涌来,空气中弥漫着一种山雨欲来的紧张。
历史上,成汤曾为了祈雨,采纳了太史那令人心悸的建议,用人做祭品,以求上苍垂怜。
而那场被鲜血染红的仪式之后,天空终于洒下了久违的甘霖。这段往事如同一块沉重的石碑,压在每个人的心头,让此刻的氛围更加凝重。
帝辛,闻言眉头紧锁,眼中闪烁着不屈的光芒。
帝辛猛地一拍,怒声道:“荒谬!天气变化乃自然之道,岂有天谴之理?我朝百姓安居乐业,国库丰盈,岂会因区区传言而动摇根本?”
话音未落,大殿的一角,崇应彪已眼疾手快,噗通一声跪倒在地,他的声音带着几分悲怆,几分决绝:“尊上仁德,乃真天命也!臣愿以项上人头担保,此等传言定是奸佞小人所为,企图扰乱朝纲,动摇民心。恳请陛下明察秋毫,勿让谣言惑众!”
开始安排师父王伟骏教导过的人工降雨的方法以后,休息一夜后,帝辛便乘驾上山。
帝辛踏上了那座古老而庄严的祭坛,祭坛四周,群臣身着华美的礼服,头戴皮弁,插笏垂绅,他们面容肃穆,眼神中闪烁着复杂的情绪。
阳光透过云层,斑驳地洒在祭坛之上,为这场仪式增添了几分神圣与神秘。
帝辛站在祭坛中央,目光如炬,扫视着下方密密麻麻的群臣,他的身影在光影交错中显得格外高大,突然,他振臂高呼,声音如同雷鸣般在祭坛上空回荡:“本尊临位,制明法,明人事,显道理!今日,吾等封禅祭祖,告慰天地,祈求先祖庇佑我朝万世不衰!”
帝辛的声音中充满了不容置疑的坚定与霸气,每一个字都像是重锤,敲击在群臣的心头。
随着帝辛的话语落下,祭坛上的火焰骤然熊熊燃烧起来,仿佛是对他誓言的回应。
群臣被这突如其来的变故惊得一时无语,只见帝辛双手高举,继续高声道:“封乃祭祀先祖,禅乃祭祀万民,封禅已毕,人皇之号已不足以显朕之伟业,此后,朕将以皇帝自称,行皇帝之事,统御万邦,福泽苍生!”
帝辛的话音未落,整个祭坛陷入了一片死寂,鸦雀无声。
群臣面面相觑,眼中满是震惊与不解。
帝辛这是在公然宣告自己比肩三皇五帝,要开创一个前所未有的皇朝盛世吗?
此刻帝辛的言辞却如同一把锋利的剑,划破了表面的平静,将所有人的心思都暴露在了光天化日之下。
群臣们不知道帝辛要干什么,帝辛目光微虚,说道:“朕为始皇帝,天地可服?朕持三尺剑镇天下,昔有三祖领华~夏崛起于大荒,又有三皇五帝开盛世,朕以大商始皇帝之名在此立誓,本尊在,当守土开疆,扫平诸夷,立万世之基业,本尊亡,亦佑我华-夏永世不衰!先祖为证,万民共鉴,仙魔鬼神共听之!”
闻仲垂首惊愕的发现,乌云正在散去,今夜阳光灿烂,多云转晴,忽的一阵龙吟,金龙不知从何而来,绕着凤凰盘旋,云雾密难开。
次日,车驾往陈塘关而去。
帝辛正在驾中,途中商容拦下车驾道:“尊上,臣有事禀报!”
帝辛问道:“何事?”
商容说道:“尊上封禅之事,不知为何惹人非议,民间多有谣言,闻太师正遣人彻查此事!”
帝辛平静说道:“朕已知晓,卿且退去。”
商容琢磨透了,帝辛才是最心软的那个不然不会现在想对诸侯动手,商容一边走一边流着泪,就是现在与诸侯敌对,太过不理智,车驾一直到了陈塘关,闻仲也没查出东西来,即使查到近卫身上,也没人敢说。
帝辛刚踏入陈塘关的地界,还未等马蹄声完全消散在古朴的街巷间,李靖便已匆匆赶来,身着铁甲,步伐沉稳,脸上带着一丝不容置疑的坚决。
他跪倒在帝辛的马前,声音铿锵有力:“尊上,陈塘关内所有非议封禅大典之人,皆已按照律法,迅速而公正地缉拿归案,无一遗漏!”
帝辛轻轻抬手,示意李靖起身,眼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深邃:“李卿家,你办事朕向来放心。但今日之事,朕欲另寻他径。时辰尚早,阳光正好,何不陪朕换上便服,微服私访,听听这陈塘关百姓的真心话,看看他们心中真正的想法?”
“遵旨!”李靖应声,随即转身,迅速而有序地安排起随行护卫与便装事宜。不久,两人便换上普通百姓的衣裳,混入熙熙攘攘的市井之中。
街道上,商贩的叫卖声、孩童的欢笑声交织在一起,构成了一幅热闹非凡的生活画卷。
帝辛与李靖穿梭其间,时而驻足于摊位前,询问物价,时而与过往行人闲聊,倾听他们的日常琐碎。
帝辛的眼神锐利,却又不失温和,他试图从每一个细微的表情和言语中捕捉到百姓的真实情绪。
“李卿~”帝辛突然停下脚步,目光穿过熙熙攘攘的人群,望向远处一片郁郁葱葱的田野:“带朕往田间一观,如何?朕想听听那些面朝黄土背朝天的农夫们,他们心中又有何见解。”
“诺!”李靖毫不犹豫地应承下来,随即引领着帝辛穿过狭窄的巷弄,向着田野深处走去。
一路上,他们遇到了几位正忙着耕作的农夫,帝辛亲自上前,与他们握手言谈,询问收成,关心疾苦。
农夫们初见帝王,初时有些惶恐,但帝辛的平易近人与真诚关怀很快让他们放下了心中的戒备,纷纷敞开心扉,诉说着自己的喜怒哀乐。
帝辛边走边听,时而点头,时而蹙眉,心中对陈塘关的民情有了更深一层的了解。而李靖则在一旁默默观察,心中暗自赞叹帝辛的体恤民情与非凡魄力。
这一路走来,帝辛不仅发现了李靖在政务上的才能,更看到了他作为臣子,对百姓疾苦的深切关怀。
一片片的麦田长势不错,百姓们挖了许多的沟渠,帝辛下意识的走入田埂之中,弯下腰,摸了摸麦,帝辛夸赞道:“李卿大功也……”
“臣有罪,不敢贪功!”
帝辛说道:“此李卿之功,何罪之有乎?”
李靖摇头说道:“此皆尊上之功,若无尊上,臣也不会种植水稻麦子。”
帝辛:“…………”
——未完待续——